（4）聚、非聚四句分別之慧

復次，四種慧：有慧為聚非為非聚，有慧為非聚非為聚，有慧為聚亦為非聚，有慧非為聚非非為聚。於是，

1. 欲界善慧，是慧「為聚非不為聚」。
2. 於四道慧「為非聚不為聚」。
3. 於色界及無色界善慧，是慧「為聚亦為非聚」。
4. 於四地果報，於三地事無記[2]慧，是慧「非為聚，亦非為非聚」。

復次，四種慧，即：有慧為聚非為非聚，有慧為非聚非為聚，有慧為聚亦為非聚，有慧非為聚非非為聚。於是，

1.         欲界善慧是「積集而非分散」的慧。

2.         四道慧是「分散而非積集」之慧。

3.         色界、無色界善慧是「積集又是分散」。

4.         其餘的四地果報，於三地事無記的慧是「亦非積集亦非分散」。

《解脫道論》將ācaya譯為「聚」，將apacaya譯為「非聚」。Ācaya，是積集、增益、增殖（流轉）的意思。Apacaya，是損減、無積集、還滅的意思。

參考《分別論》如下：

1. Vbh. 315: “Atthi paññā ācayāya no apacayāya, atthi paññā apacayāya no ācayāya, atthi paññā ācayāya ceva apacayāya ca, atthi paññā nevācayāya no apacayāya”. （有「為了積集而非為了損減」的慧；有「為了損減而非為了積集」的慧；有「為了積集又為了損減」的慧；有「並非為了積集，也非為了損減」的慧。） 
2. Vbh. 330: “Tattha katamā paññā ācayāya no apacayāya? Kāmāvacarakusale paññā ācayāya no apacayāya. Catūsu maggesu paññā apacayāya no ācayāya Rūpāvacarārūpāvacarakusale paññā ācayāya ceva apacayāya ca. Avasesā paññā neva ācayāya no apacayāya. ”（什麼是「為了積集而非為了損減」的慧？於欲界善的慧是「為了積集而非為了損減」的慧。於四道的慧是「為了損減而非為了積集」。色界與無色界善的慧是「為了積集又為了損減」。剩下的慧是「並非為了積集，也非為了損減」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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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]《大正藏》作「事有記」，擬為「事無記」（*kiriyāvyākata，唯作無記）。